那时,天刚明。
文/帮主胡子
一.
“关我屁事儿啊!这算怎么一出呢,就把人叫过来调查来了?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不早都下手了么!”临宾街派出所门口不断走出打扮时髦的少男少女。
一个少女在路边抽着烟叹气,看了那个说着话走远的男孩儿一眼,没吭声。蹲在她旁边一个高壮男孩儿一边颤抖地骂着“靠!靠!”,一边用同样明显颤抖的双手给自己嘴边的烟点火。
这时,另一个精瘦的男孩儿从派出所走了出来。他冷静地给颤抖得一直点不着烟的男孩儿把烟点上:“白龙,瞧你丫那操行,胆儿就那么小啊你,平常不是佛挡杀佛,老师挡杀班主任么?”
“唉唉,高原,你别装啊,就是因为哥哥平常太凶狠了,导致警察叔叔感觉就咱们哥儿几个里面,敢来这出的好像就只有我了!这是平常成绩决定期末成绩么?怎么人民的包青天也用班主任的眼光看人呢?”白龙狠狠地吸口烟,调侃的话说出来也带着三分狠劲儿。
“得了吧你,你狠?你这辈子做得最狠的事就是上次打扑克,一个小顺子开口就叫了50!你狠……对了,白龙,李晓晓不知道怎么着了啊,这会儿还没露面,该不会你若化成蝶我就化成花儿去了吧?”
教室里。
班主任李老师站在讲桌上翻着班级日常记录板以及备课记录,没有像平常一样让教室里乱哄哄的议论声停下来。
座位始终空着三两个。李老师看了看表,拍拍桌子,教室里一下就安静了,安静的速度让人有些诧异。他清清嗓子:“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在我们班上发生了一件事……”
路边。
高原点着烟问:“唉,白龙,你说李晓晓今儿去学校吗?”白龙拿过打火机在口袋里一边儿找烟一边说:“我估计悬,要是你你去么?我估计你也不去。”
高原看他半天没摸着,发给他一根烟:“那怎么着?咱们先去人家家里看看吧,这年头姑娘都不得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幻化成蝴蝶可就不好了。”
白龙接过烟叼嘴上点着以后说:“快拉倒吧你,我感觉李晓晓不至于,这年头姑娘都精得很呢,我看呀,估计是你小子早都惦记上了吧你。”高原给白龙屁股后面踢了一脚:“扯淡,当年是哪位爷第一个写情书给人家的?是你!孙子!是你!情书后面儿署名的可不是我高原,而是白家的公子爷啊!感天动地啊……啊啊啊……”
“啊”了一会儿,他觉得好像这个时候说这些并不太合适,一下子停住,有些尴尬地看看白龙。白龙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两人默契地肩并肩朝一个方向走去。
太阳并不大,这个夏天的所有物体仿佛都全部静止住了,交通警察站在路边动作僵硬地指挥车辆,偶尔躲进旁边治安亭里抽根烟擦着汗。树枝上的知了仿佛也完全静止,只是懒散地在树枝上叫着。
这两个少年满怀心事地走到了一栋居民楼下。普通六层小楼,墙壁是黑灰色的,个别家的阳台或者厨房前爬满了绿色的爬墙虎,在大太阳照耀下格外古旧神秘。李晓晓的家就在这里。
两个哥们儿蹲坐在树群下面,在大树的遮挡下躲太阳。打从昨天晚上起就呆在派出所里,那些他们感觉一点都不着调的问题问得两人现在怒火中烧,甚至你能怀疑要是有人多看他俩一眼他俩绝对就能随便找个借口上去把人家打一顿权当消消火。
可是他们现在站在李晓晓楼下,谁都不愿意先上去敲门。最后,石头,剪刀,布这个古老的游戏决出了胜负。
两人一起走向六楼,六楼右边就是李晓晓的家了。虽然从未上来过,但是他们都听某人说过他和李晓晓总在五楼告别KISS的时候,被她6楼高瞻远瞩的妈妈逮获的事迹了。
咚、咚、咚。
“李晓晓?我白龙。”当然,敲门的这个人是高原。白龙气得在楼道里用胳膊卡住高原的脖子,两人差点又扭到一起。
门开了,是李晓晓的妈妈:“你俩是晓晓的同学吧?快进来快进来!晓晓!你同学来了。你俩先坐一下,我给你俩拿瓶可乐去。”
高原赶紧客气地说:“阿姨,阿姨!您歇着,没事儿。就是……就是班主任让我们俩过来看看,我是学习委员高原,他是李晓晓所在小组的一个组员。”
李晓晓妈狐疑了:“不对啊,上次班干部家长会去的时候。我记得学习委员不是一个个子挺低的男孩子么?”白龙立马面部表情丰富地看着高原:装装装,没装好把自己装进去了吧。
高原额头上冒出一粒汗,但表情还不算扭曲:“哎呀,阿姨您不知道!他上次没考好,所以李老师让我当了。”
李晓晓妈更加警觉地说:“上次班干部家长会就是你们上次考试完以后才开的呀?”
二。
“妈,你刚才不是着急要去打麻将么,怎么这会儿不着急了,你先去吧,别管我了,这俩是我朋友,给我留点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晓晓已经站在了她房间卧室的门口。
李晓晓绝非那种特别漂亮的校花级姑娘,但你一看她就会知道她一天收三封情书你也不会奇怪。三七分的短发到肩膀上,没有化妆,纯色的头发。李晓晓之所以能让许多男孩儿睡在被窝里独自怀念,就是因为这个姑娘是属于那种特别干净的女孩儿。
她不跟很多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不会将自己的头发染成别的颜色,头发没有卷,没有烫,没有硕大的耳环也没有手机上许多小零碎。她常常为了一个很一般的笑话就会笑得前仰后合,而她那美丽纯净的笑容,也正是许多男孩儿为之着迷的原因。
有时候就是很奇怪,男孩儿喜欢的女孩儿也许不是那些穿着短裙性格开放,一化妆简直惊艳异常的人物,可他们就是对这种干净纯美的女孩儿心中满怀着渴望。
“怎么了你?看什么呢白龙?”李晓晓直视着白龙怪怪的眼神。
高原把李晓晓拉到一边说:“白龙这孙子昨天进了趟派出所,害怕死了,都尿裤子了,这会儿还没返过神儿呢!”
白龙往高原走,高原开始往四处躲。白龙指着高原说:“你小子怎么嘴那么欠啊你。”
李晓晓从冰箱里拿出啤酒说:“你俩喝吧,昨天我爸带回来的,正好冰了一晚上,你俩是拿瓶子还是拿杯子?或者来俩碗儿?”
“呦喂,姐姐,您这是让我们俩走梁上呢还是怎么着,难得姐姐看得起,只要姐姐愿意让我们俩一会儿喝完一碗就摔一碗儿,今儿我们哥俩就真落草为寇去了。”
三人闹了一会儿,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白龙和高原在那儿贫,李晓晓在旁边看着他俩闹,时不时地微笑一下。再说得白一点儿,那就是高原一直逗白龙,白龙反驳不过就搁那儿心甘情愿地为博李晓晓一笑而挨损。
“曹宇那事儿你别太难过了,你说你平常也挺好挺聪明一孩子,怎么也做出不打招呼就直接呆家里不去学校的事儿了呢?你说你……”不知道哪股筋被拨拉到了,白龙突然冒出这一句。
从“事儿了呢”这最后几个字开始,李晓晓就开始哭。最后说了三个字儿,李晓晓的眼泪已经流了四粒儿以上,如果眼泪可以用“粒”来计算的话。
李晓晓坐在沙发边儿上一直试图诉说什么,可是一直在哽咽。白龙和高原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听李晓晓嗓子里发出清楚的哽咽声,房间里如冬天午夜路灯下的地面一般安静,偶尔只有从烟盒中抽出烟的声音和打火机点着的声音。
剩下的声音全部都是李晓晓那令人心碎的哽咽嗓音以及擦眼泪的声音,大家都知道嗓子能哭成这个样子,起码昨天晚上是一晚上没有睡好了。可是她父母又都在,所以肯定是在被子里一边哭一边将堵着嘴那么样哭的。
李晓晓用手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又指了指橱柜上的一个杯子,还在哽咽地说着什么。白龙和高原懂,这些东西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都是他们陪曹宇出去走了多少路,借了多少钱买的,他们俩怎么会不知道李晓晓一直在哽咽地说些什么呢,他们能听得懂李晓晓说着她和曹宇给她说过的那些承诺,曹宇在学校里那突然袭击般的亲吻,曹宇……
他们知道李晓晓想过曹宇爱上别的女孩儿了,曹宇和别的女孩儿偷偷出去玩儿了,曹宇明年高考后考到外地了,可是她却始终没有想到曹宇死了。
李晓晓像一个哑巴一样向这两个一切都明白几乎陪曹宇和她一路走过来的人诉说着那些每一幕,每一个镜头,每一个他们三个都知道的乐子,那些后操场发生的故事,那些他们一起走过的街道,他们都知道,因为他们又哪一个不是当事人呢?
可李晓晓?李晓晓是属于和曹宇逛大街看到笼子里面的小狗小猫草筐子里面的小鸡都心疼得要买回来的姑娘啊。
后来李晓晓就一直哭,两个男孩儿沉默地抽着烟,房间里安静得不像大中午而像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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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的第一部长篇公布啦!”上的5条回复
不回都对不起你码那么多字!!
回复到天涯地址我才没白费努力的说~
文章很强悍的说,不过下面你的注释同样精彩,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了:我真是太喜欢了。哈哈~
写的很不错 文章很强.
罗网安能攀,
京兆小斋宽。
去作人间雨,
世名良自牵。